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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贤二郎的引退》

*祝我可爱的天儿生日快乐! @天儿 
*白布中心,白鸟泽友情向
*好久没摸过,ooc可能

引退前一天的晚上,白布贤二郎有点睡不着觉。
他一边惊奇自己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时候,一边拼命闭着眼睛数羊。后来数晕了,他又开始数排球,最后数得他精神亢奋,一跃而起拎起了不断震动的手机。
他想明白了,不是他睡不着,任谁听手机不断消息提示嗡嗡嗡都睡不着。他打开line的页面,看仇人似的看那几个夜猫子还在那里扯淡——鬼知道这帮毕了业的前辈们怎么还在群里待着!
他咬牙切齿地、手指能戳烂屏幕似的打了两个字:睡觉。在他发送出去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半夜困傻了他干嘛不能直接关机呢?
于是白布贤二郎关机了。

关机没能拯救白布贤二郎。他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吵吵嚷嚷的让他脑子疼,临醒之前最后一个画面是五色工追着他喊“白布前辈给我托球”,白布抬手把手里要复印的一沓文件啪地拍在了那个锅盖头上。
白布睁眼醒了,心里夸赞自己道:打的好。
然而这也没能拯救他睡了一夜却仿佛更加疲惫了的脸,以及明显的黑眼圈。川西在学校见他第一面就神色复杂,琢磨琢磨开口:“好歹下午还有引退……是吧,你晚上节制一些——”
白布早起就头疼,对着川西更是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了:“带着你满脑子的废料滚。”
川西立刻坏笑着跑了:“我是说你复习节制一点!”
“……”
白布牙痒痒的,有点想杀人。

诚然白布现在还是白鸟泽的正选二传,但他根本想都没想过体育推荐——他也不靠那个。白布贤二郎向来目标明确、毫不迷茫,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都提前计划得清清楚楚;大学也是一样。偶尔有部员来找他,看着他桌子上那堆成山似的教辅吓得人都矮了一截,川西太一曾感慨过白布一定会是他们排球部里头最早秃头的。
白布说不一定,上头还有个濑见呢。
川西说也是,毕竟你是贤“二”郎。
预定第二个秃头的白布贤二郎在推开排球部室的第一秒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安静过头了,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到川西的包就扔在平常的角落里,他都要觉得今天根本就没有什么排球部活动。白布狐疑地换了衣服,冲着体育馆去了,一路上他都觉得是后辈们又搞了什么幺蛾子、他昨晚的失眠恐怕也是个什么预兆——
他一把推开体育馆的门,里头空空荡荡,中间地板上坐着一个川西,面前是一车满满当当的排球。
白布甚至觉得他的目光过于呆滞了。这场面也真的足够傻了。
川西太一了无生趣地抬眼:“你来了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白布还是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川西麻木道:“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我要坐成石像了。”
白布坐到了川西对面,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相对无言了五分钟,终于全都受不了了。白布率先拿起一个排球,川西叹口气也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今天用不着练这个了。”
白布说:“想多了,计划不如变化。”
两个人跟往常似的开始砰砰啪啪练起了球。

过了没多久,体育馆的门又开了,白布回头一瞅,是同期。
同期十分惊讶地问道:“你们来这么早?”
白布和川西一起发出了“啊?”的声音。
“哎,不是说前辈也要来吗,”同期抓了抓头发,“昨晚上把时间挪后了半个小时,就line上,你们不知道?”
川西:“……真巧,我手机昨天送修了。”
白布想起了昨晚那可怕的消息量,与他那句“睡觉”——他早起之后也没再看过line的消息——明智地闭了嘴。
同期之后人就开始陆陆续续地都来了,天童是揽着五色一起进来的。白布从他进门就听到他在叨叨“工你的发型还这样下去的话是不会被女孩子喜欢的啦”,五色则一脸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脑袋,看样子很怕头发被天童拎出去剪了。
白布对天童的到来倒是没什么特别感想,因为这位前辈实在闲得发慌,三天两头往回跑。闲得发慌第二名果然也来了,但白布估计这是被天童拽来的;瀬见前辈的衣品依旧堪忧。
“呦!贤二郎!”天童在那边招手,“我们来看热闹的!”
“这里又不是动物园,”白布说,“前辈们就没点其他事要忙一忙吗?”
“这家伙真的还是这么不可爱,”瀬见敲他的脑袋,“你就不能感谢一下特意跑来的前辈吗?”
“谢谢前辈,”白布以棒读的语气接了下去,“还有其他前辈要来吗?”
瀬见“啧”了一声,天童在旁边抢过了话语的主导权:“本来若利君要来的~结果临时有比赛来不了啦。狮音他们在赶报告——”
川西:“所以就你们两个呗。”
白布和川西对视一眼,彼此都感觉平白浪费了人生的半个小时,并且还想以下犯上揍前辈。

但不论如何引退仪式还是顺顺当当开始了。三年生门挨个说感言,白布提前准备得好好的,但临到嘴边忽然脑子里的东西全没了。他停顿了一下,开口道:“可能有些人不知道,部里只有我一个人不是体育推荐进来的。现在应该也是。但这都没什么关系,我一直都在沿着自己选择的路走,去取得想要的结果——我很满足,我从不后悔来了这里。我打了自己想打的排球。”
“我希望,”他抬起眼睛,看向了之前三年生早已决定好的下一任队长,而五色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回望他,“我希望你们也能打自己的排球。”
五色很给面子地啪啪啪带头鼓起掌,白布又站回自己的位子。
他也想过引退那天会是什么样,他又会是怎样的心情,他觉得自己应该会很平静,引退不代表结束,一个时期的完结就要有相应的离别——他看得很开,可此时此刻心里还是有些难以解释不好受。
这点不好受在引退赛上被天童连着拦死了几个球后彻底消失,白布眼睛里简直喷着火,赛场上天童觉一旦作为对手就会格外地气人。
“工!”
五色早已应声跃起,一把扣下白布的托球,排球子弹似的擦过天童的手臂砰地砸在界内地板上,自由人徒劳地垫了一把二次弹起的球。
“工长大了啊,”天童笑眯眯地摸了摸刚刚被球擦过的胳膊,“贤二郎是不是挺欣慰的?啊,妈妈的感觉?”
“才没有,”白布说,“他离牛岛前辈还早着呢。”
“若利君啊,”天童像是想了想似的,“说起来贤二郎你的托球也不太一样了哦。”
“牛岛前辈走了,”白布做好了新一局准备,扭头说,“那种托球方式当然就要改变了。”
说得轻松,旁边的川西想,队里谁不知道那一阵白布适应得多难、被教练劈头盖脸骂了多少回呢。不过说到底,想要留在白鸟泽的正选,又有谁不艰难。
川西记得自己当初还感叹过白布的变化,那时候白布他怎么说的来着?
“我确实是憧憬着牛岛前辈才进来的,但工跟牛岛前辈不同。我需要的是更有效的得分与胜利,为此没有什么不能改变的,也不能一成不变。”
可不是嘛,白布贤二郎的确有资格说这种话,来白鸟泽之前他还是另一种风格呢。

引退赛被搞事的前后辈们弄成了车轮战,简直是不累死所有人誓不罢休,于是结束时体育馆内格外惨烈,如同大型横尸现场。
“明年……呼……明年,”川西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我一定……也要这、这么折腾……工他们……”
白布不想说话,他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他的同期们为什么这样热衷于成为一个讨人嫌的前辈,反正他是不想来。
他正这么想着,五色工奄奄一息地挪来了他的身边,拼着最后的力气撑起身体,眼睛还是那么亮晶晶的。
“前辈!明年这个时候……我引退的时候,前辈会来吗!”
“……啊?”白布莫名其妙道,“我来干什么?”
“我!”五色一挺身,又往前逼近了一点,白布差点被他得精神头吓到,“我想在毕业之前,再打一次前辈托给我的球!”
这个姿势跟这个眼神,怎么跟小狗似的,白布想。
他语气平缓地说:“我不是冷漠的前辈吗。”
五色:“?!”
“而且那个时候与现在的托出的球,也不一定一样了。”
五色:“!!!”
五色湿着贴在脑门的头发都快急得竖起来了。

白布瞥他一眼,又瞅了瞅横在附近的川西——他一脸“我就知道”的得意神情——以及那两个假装神色自然的前辈们,就莫名觉得憋了一口气在胸口很不甘心。可他虽然很不甘心,两秒后还是没忍住笑了。
五色工呆愣愣地看他,体育馆明亮的灯光洒在所有人身上,这里吵吵嚷嚷,好像即使谁说话也会被随时淹没在空气中。可白布贤二郎却觉得自己这小小的一片空间里很安静。
他说:“好啊。但你得更争气点才行。”

end.

祝我们天儿新一岁越来越漂亮,头发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好!爱你的凌(*'ε`*)
以后什么时候能面基就好啦……虽然想想就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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